用鲁迅眼光解读今日中国 虚拟采访鲁迅先生

发布时间:2012-07-24 共3页

2006年,是鲁迅逝世70周年,我受命制作了纪念特刊《纪念的狂欢——一半是塑造,一半是还原》,其中一个“亮点”,就是对鲁迅先生的虚拟采访,我就当今社会请教他问题,他以自己作品中原文作答。后来这个采访没有刊出,一直在网络间“漂”着,今年我将它收入了文化集子《贰时代》。5年过去,有些东西变了,但更多的是没变。到了鲁迅诞辰130周年,也是逝世75周年,编辑老师又想起了我那篇稿子,嘱我写出下篇。把新近发生的一些问题请教鲁迅先生,看看先生何以教我。于是在原来访谈的基础上,又写出几千字来。从70年到75年,从新京报到东方早报,也是一段缘分,很值得纪念。

鲁迅先生笔下的中国,当然已和当下中国大有不同,但先生的批点并不过时,反而愈加入骨,刺痛我们的神经。这是因为,第一、中国有些东西变化了,有的变好,有的变坏,但有些东西并没有变,有一以贯之的根脉在里面,鲁迅给提炼出来,并经受住了时间的磨洗;二、鲁迅最为人称道的,是批判国民性,而国民性这个东西,是祖先赐给我们的礼物,想拒收或转送,没有那么容易。所以,鲁迅先生如果还生活在当下,当不会感到特别陌生吧,至于他会从事一份什么工作,是过得还行,还是有些惨淡,那就说不好了。

潘采夫:先生,今天是您诞辰130周年,离开这么久,您的感觉怎样?

鲁迅:我还从来没有过如此的远游。所谓激动,是没有的,不过看到街市依旧太平,中国还是那个中国,而内里还是我生活过的,欣慰还是有的。

潘采夫:听说先生门下吃鲁学饭的食客有两万以上。

鲁迅:哪里,愧不如曹雪芹,他吃的是草,却用奶汁抚养了全国一半的人口。

潘采夫:先生去世75年了,后来的人给了先生很高的评价,您想对他们说点什么?

鲁迅:让他们赞美去,我一个都不宽恕。

潘采夫:这些年,读经运动如火如荼,儿童读经成了时尚潮流,上海还曾开办了孟母堂。

鲁迅:尊孔,崇儒,专经,复古,由来已经很久了。皇帝和大臣们,向来总要取其一端,或者“以孝治天下”,或者“以忠诏天下”。我看不见读经之徒的良心怎样,但我觉得他们大抵是聪明人,而这聪明,就是从读经和古文得来的。古书实在是太多,倘不是笨牛,读一点就可以知道,怎样敷衍,偷生,献媚,弄权,自私,然而能够假借大义,窃取美名。———《十四年的读经》

潘采夫:有的大学里建了孔子像,两岸还都在举行盛大的祭孔活动,看来孔子复活有望。

鲁迅:我还听说有个叫蒋庆的小子自称儒教教主呢。

孔夫子之在中国,是权势们捧起来的,是那些权势者或想做权势者的圣人,和一般民众并无什么关系。然而对于圣庙,那些权势者也不过一时的热心。袁世凯、孙传芳、张宗昌都把孔子当作砖头用,但都明明白白地失败了。不错,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方法,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,即权势者所设的方法,为民众本身的,却一点也没有。———《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》

潘采夫:韩医申遗成功了,中医也跃跃欲试。您有句话让中医的感情很受伤。..。.

鲁迅:我是曾经说过,“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”,如果因为这句话误了他们的申遗,我感到抱歉。如果中医可以,则气功、金钟罩、点穴也都可以申遗的。———《呐喊》序言

潘采夫:现在有人把批评家叫做表扬家,先生对韩寒、王朔怎么评价?有人说说他们继承了先生的衣钵。

鲁迅:凡批评家对于文人,或文人们的相互评论,各各“指其所短,扬其所长”固可,即“掩其所短,称其所长”亦无不可。然而那一面一定得有所长,这一面一定得有明确的是非,有热烈的好恶。假使被文人相轻这个恶名所吓倒,对于充风流的富儿,装古雅的恶少,销淫书的瘪三,不一律拱手低眉,不敢说或不屑说,那么,这是怎样的批评家或文人呢?———《文人相轻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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